[冷战组]不合时宜

BUG,OOC都有
想写写美俄关系的两位,所以自然不是谈恋爱啦。
仍然沉睡在过去的米米和有些焦虑未来的露子。
文章里面有很多局限性,看法也并不正确,但总觉得这种关系的俩位也很迷人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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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战后的很多年,我都有在俄|罗|斯看见过琼斯。我是指在没有收到邀请的情况下,琼斯几乎每年都会在圣诞节后的几天出现在我的眼前。

我并不想去猜测他想做什么,而只要我看见了他,下一刻他便会凭空消失在我的眼前。有好几次我都以为是我的幻觉,但直到有一次他喝醉在酒吧,我推门进去坐到他旁边。我一边喝酒一边看他,看他微张的唇和轻闭的眼,呆毛醉醺醺地垂下,看他一副口水快要流下来的样子,我才迟钝地意识到,他刻意躲着我,是不想让我知道他在俄罗斯,而且就在莫斯科。但莫斯科太小了,遇见是必然的事。

我并不想离开,几口酒下肚后的温暖挽留着我,而更多的,是想看看醉鬼琼斯酒醒后的反应。那一定很有趣。我如此想着,灌下更多的酒。

琼斯醒来时莫斯科正处在一片黑暗之中,寒风常年光顾这座城市,高纬度更是让它早早歇去。彼时我已感受到些醉意,偏过头眯着眼看着琼斯擦了擦真实存在的口水。然后他半梦半醒间从兜里掏出他的眼镜,戴上,看见我,只是单单发出了一个音节:“哦——”我也只是单单微笑着,向他举起酒杯:“莫斯科真的很小呢。”

琼斯皱了眉头,接着无视我向厕所走去。喝下的烈酒在他的胃里待了不过五小时便将再次出来,重新和水混合。我坐在原地,并不打算去那个充斥着胃酸味大于酒精味的地方。我再要了一杯酒,并决定喝完它们后就离开。

琼斯很快就回来了,吐完后的他看起来好了很多,步伐轻快地朝这边走来。“俄|罗|斯?”他有些惊讶地发问。我觉得他酒没醒,单单只是外表看起来好了很多。毕竟在这种“公开场合”里,我们一般称呼对方为——“琼斯,好久不见。”只是些必要的客套话,我们两周前才见了面。他爽快地笑了笑,又再一次坐到我身边·“我们不久前才见了面,而且上一次的见面并不令人愉悦。”我赞同地点点头:“光是见到你这张蠢脸,就足以让我讨厌了。”

琼斯耸耸肩,接着轻快地吹了声口哨,朝我挤眉弄眼起来:“不考虑问问Hero我来这里的原因吗?”他坐在高脚椅子上,姿态如同拥抱整个莫斯科。

“并没有人邀请你。也没有人欢迎你。”我看向他,一张脸上没有沮丧,而是分明写着:继续。“而要是在过去的一段时间,我只会用手枪抵住你的太阳穴,或者将你摔倒在地,朝你的肾捅上几刀。”我笑了,同时注意到琼斯挑了挑眉,眼里有火焰跳跃了几下。

琼斯渴望那些。我深深地明白这点。

同他那个温顺的兄弟不同,他骨子里都浸满了叛逆。

岁月能改变很多东西。比如我以前也曾是暴君,那时候傲慢被刻进骨子里;也曾委曲求全过,而结果是更加的变本加厉;但现在——“但现在是和平年代,琼斯。”我朝他露出个讽刺的笑容,“我会给我的领导人打电话的,当然还有你的。”果不其然,他脸色大变。琼斯是偷跑出来的。

“别这样,Hero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。让我待一会儿?就一天?”

自冷战以后我从未见过琼斯的任何服软。而如今他在这儿,尽可能的用他的神情和可怜境地来打动我。有些好笑,但也足够悲哀。“不行,”我摇摇头,“喝完这杯酒我就会这么做的。”我尽其可能地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。

琼斯整张脸都挎下来了,接着开始凑过身来,翻找我身上的每一处口袋。他弄得我有些痒,侧身避了避,结果导致他靠得更近了。

“没用的,”他在找通讯设备,并且到处翻找无果后仍未放弃,“我不是打电话的人。”他顿住了,末了,慢慢缩回整个身子。

“话说回来你来莫斯科做什么?这里没有你值得留念的东西。”

琼斯一听便立刻摆出副讨价还价的姿态来,我皱了皱眉,摇了摇头。

“那好吧,请我喝杯酒吧。喝完我就告诉你。”他又转而以狡黠的表情面对我。我醉醺醺的大脑开始思考这里面的利弊,并认为拒绝才是更为有趣的选择。但我点了点头。

“那么我就一起回答了:这里有那种东西。”琼斯说完直直盯着我,我看向他,看向那双自我戴有沉重皇冠起便不时会看见的那双眼。

以前我见过澄澈的天空,大海倒映出最通透的颜色,无数船只驶过,成为巨浪的一角。接着天突然变化,澄澈滑下露出里面的狂风骤雨来,道道闪电隔开雨和风,海浪不知疲倦地向上翻涌。

如今那些本该都已消失,而现在在他眼里这些景象一闪而过,接着倒映出个我——倒映出俄|罗|斯来。

迎接这风暴的,本该是苏|联才对,但苏|联已经死了,只剩下我这么个余物。

但俄|罗|斯不是苏|联。我也不是。

“琼斯,收起你那些无谓的幻想吧。苏|联已经死了,而且死于你——死于美|国手上。”

“我既然能让他死,也能让他活。”他近乎疯狂地说道,眼睛不离开我半秒。

我看回去,用一双俄|罗|斯人的眼睛,用事实告诉这个活在过去的蠢蛋:“那就不叫苏|联,那只是美|国的附属品,只是为了满足你们的一件物什。我所知道的苏|联,生于列宁,死于戈尔巴乔夫,而在此之前与至此之后,都不会再有第二个苏|联。”

而你之所以沉迷于过去,是因为你有无尽可见的未来,并且前景近乎一片大好。而至于我——我不能。俄|罗|斯没有多少过去,只能望向未来,而未来并不光明,但我别无选择,我得前进。

我轻叹一声:“而现在的俄|罗|斯,你很清楚俄|罗|斯想要的不过是合作而已。”

我看向他,他眼里分明写着:骗子。琼斯向来是这样的,我很了解他,正如他所以为的他很了解我。但我想,也许我们了解的对方都停留在那个时期,而我重获新生,他得到他所追求的,自身却没有多大改变。

想到这里,我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过于傲慢了。也许我们谁也不了解谁,一个国家的变化太快,每一刻的我们都是崭新的。

但有的东西根深蒂固,正如他眼神的意思一般。

那和他辩解毫无意义,这件事不由我们来做,这只是浪费时间。我将最后一口酒吞下肚,结了账,最后看了看琼斯旁边的那杯酒——伏特加。他肯定不会动它。然后我离开,留下那个活在过去的琼斯独自留在寒冷的莫斯科,让他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日子里不停寻找着苏|联的影子。

苏|联死去了,但我没有。这是他唯一所期盼的东西。

但同时我也会告诉他,我死去过很多次,较为人知的有两次。一次是罗|曼|诺|夫|王|朝,一次是苏|维|埃|共|和|国。我还清楚的记得,在我临死前那些如走马灯般的画面,色彩斑驳,细节被无限放大,最后情感被清空,重新以另一个身份开始生活。一开始很不适应,但当我的本质——人民的思想与行为开始发生变化时,我就死去了。

我不知道他是否有过这种感受。应该是有的,但他现在的成就使他离过去的死亡太远。或许他记不清那种滋味了。

但我还记得。这也是苏|联死去的原因。

FIN.

毫无疑问,很不成功。
 露子最后留下来的是傲慢,以自己所以然的去揣测别人,但也开始慢慢磨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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